戴 德 上师 殊胜法缘经历

获授金刚大阿奢黎位的艰险历程

戴 德 金刚上师 讲述
佛医弟子 录入


地藏王菩萨引导我进入佛教信众会


1961年,我从浙江医科大学医疗系毕业以后,准备在上海中医文献研究馆

继续学习中医,正好空闲在家。

那是阴历的七月,天气很热,我在阳台上乘凉,我也忘了,那天正好是地藏

王菩萨的圣诞,七月三十。只看到太仓路街道两旁(当时,我还住在淮海公园南

面的旧居)每一棵树下,都插满了地藏香。再从阳台向远处看,也是一片火红的

地藏香,点点星星,像红色的星空,这么好看,不由的感到惊奇。

 

我就下了楼,跟着香的火光而走,由太仓路到龙门路,哪一条马路上地藏香多,

我就往那里走,哪里的地藏香兴旺我就在哪里转弯,慢慢地走,大约走了五六条马路。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僻静的路,面前出现了一幢房子,里面传出钟鼓声、念佛声,

很热闹,更引起我的兴趣。我快步走到大门口,抬头一看,一尊地藏王菩萨巍巍金像,

一丈六尺高的金身,正中地站立在大门口,双眼正在注视我,似乎在迎接我。他右手

拿着锡杖,左手拿着明珠,头戴毗卢帽,在朝我微笑。我感恩之余,不禁奇怪,这是

什么地方,旁边这么的人在念佛,这么热闹,好像过节一样。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地藏

王菩萨圣诞,七月三十日。

我到门外看看,门外的招牌,明明地写着: 上海佛教信众会。这个地方我怎么

没有来过。感谢菩萨!用香火引导我到这里。

于是我每天、隔天,起码一个星期好几次有空就到这里来。这里离开我家,大约

两三里地,步行十来分钟就可以到。

这个地方真好,真幽静,我也知道这里过去来过好多大德高僧,这里是上海佛教

徒聚会、听经、讲习、闭关等各种活动的场所。不久,我又发现,楼下左厢房,不大

的一间房间被当作图书馆。真好,我正希望多看些佛教的书,而且藏书颇丰。

当时,我在那里尽可能地多浏览佛教书籍,书大多是法师,居士赠送到那里的。

里面不用办借书卡,完全免费,可以坐着看,也可以借回家看。我尤其喜欢里面很多

西藏密宗的经典和手抄本、善本、孤本,还有很多的上师、仁波切、活佛传法的精华

和记录。

我太高兴了,每天下午,我在那里看书,一直到五点钟关门借一本回去看。晚上,

即使很晚,也一定要把书读完才休息。同时,会一字一句地记笔记,明天早上归还,

然后继续在那里看,直到关门,再借一本书回家看。那段时间里,我看了很多有关显

宗和密宗的书,接触了很多的密宗的经典。里面有诺那上师、贡嘎上师,及格鲁巴、

嘎举派,数不清的经典。

从此,我和这里结下了很好的缘份,在那里,我也认识了很多的大德、居士,他

们都善意地、很亲切地对我,引导我,更深地走入佛门。

 

 

 

 

 

我向 妙真大和尚
求学 净土 和《八关斋戒》

 

大家知道我们净土宗从 慧远 大师 初祖开宗、一直到第十三祖印光老

法师,千年来净土宗法脉不断,慧灯永续。

 

 

印光老法师往生前亲自嘱咐妙真和尚继承法位,“莫坏净土规矩”,成为

净土宗第十四代祖师。

妙真法师是北方人,身材魁梧,性格爽朗,精通三藏教理、尤其对净

土经论十分熟悉。我对妙真法师景仰已久,早想去他那里学法。

我的学佛最早是从净土入手,自己看了很多净土经典。那一年我听说

 

妙真大和尚到了上海,他住在黄浦江边厦门路的报国寺。

我一直想求《八关斋戒》的法,当时在法藏寺,佛前自授学了几次。

但我一直找不到详细的法本,也没有法师给我主持。我就想将来我若能见

到妙真法师我一定要请求老法师送我《八关斋戒》法本,为我传授与主持

《八关斋戒》。

我抱着这样的心情,清早我就去了报国寺。报国寺并不大,楼上楼

下,楼上有佛堂,而妙真法师 就住在楼上厢房,印光法师曾在这里闭关。

报国寺是苏州灵岩山在上海的下院。

我 独自在报国寺坐等,碰到了佛教信众会一位负责的老居士,这位

老居士脾气不太好,心直口快,看我在这里就责问我:“你来干什么啊?”

我说我来请法的,他说: “请法怎么到这里来?有没有通过老法师?有没有

通过佛教协会同意?”我说没有,他说:“没有通过同意你就到这里来了?

你怎么自说自话的啊!”

 

 

我没答话,还是继续坐在那里等。从早上等到中午。

 

 

后来到了几位女居士——听说都是当时上海的富家子女,特意开着一辆

小轿车来,她们是来请老法师到功德林去用素斋的。当时已经到中午,几

位居士前呼后拥,簇拥着老法师上车离开,我没能和老法师见面,更谈不

上说句话。

我 考虑了一下,决定继续等老法师回来。一直等到下午一点半,她们

把老法师送到房间就离开了。当时很不巧、他的侍者不在,我走进去,妙

老也没注意到我,只伸起 一条腿说了声:“脱鞋!”我看了看周围,没有其

他人,我想该是把我当做他的侍者,我就走过去给他脱鞋——出家人的鞋

有绑带的很难脱,脱好后他又说:“脱 袜。”我把他的长袜脱下。我想他是

很累了:“老法师您好好睡吧.。”他躺下很快就睡着了,开始打呼。

 

 

睡到一个多小时后他醒来,看到我在床边,很惊奇地看着我,

就问:“你是谁啊?”我说:“我是来求《八关斋戒》的。法师您到灵岩寺

能不能送我一本《八关斋戒》的法本?我想修《八关斋戒》。”

他说:“好啊!你想修《八关斋戒》,我回到灵岩寺就寄法本给你,

你就做我的弟子吧!”

一个月后,我真的收到了妙真法师 寄来的法本,虽然和我已有的

法本差不多,但我仍是无限法喜,当时 老法师另外寄了张皈依证,给我

改了法名——他说我应该用这个法名,在皈依弟子中级别比较高点。

我有机会到苏州城里的药草庵,这里的庵堂虽小,却是灵岩寺在苏州

城里的下院,因为灵岩寺的师父们经常要来苏州开会,如果当天来回从木

椟到苏州太过仓促,就经常会在药草庵 住一晚,第二天清晨再离开。灵岩

寺 的几位法师在这里都有自己的寮房,我知道的就有雪相法师等 。妙真法

师是灵岩山的住持,经常会来这里居住,这里有他的书房……

我经常来药草庵、还曾在庵内闭关独修。我发现妙真法师特别忙,

经常是早晨出去,到夜里很晚才回来。我和他的很多弟子经常为老法师的

身体担忧,都希望他能放下些佛教会的事务,多些时间闭关用功,而老法

师却一直为法辛劳。

文化大革命时期,灵岩山寺遭到严重冲击破坏,老法师被隔离审查,

最终是含冤圆寂……

 

 

 

法缘殊胜!

时间到了60年代,就是1960年以后,上海的许多大德居士,有法相的、

有净土的、有禅宗的、有法华宗的、有华严宗的、有密宗的,他们经常在一起聚

会,深感末法时期没有佛教接班人,考虑是否还能找到佛教的种子,继承佛法,

弘扬佛法。大家交流以后,就分头祈求菩萨加持,在观世音菩萨像前求愿,

请观世音菩萨开示。

到了1961年,有几位居士同时得到观世音菩萨的感应,在梦中看到观世音菩

萨提示,其中一位老居士讲,观世音菩萨给他看一个盒子,盒子里面有好几百颗

黄豆,它们当中很多都烂了,碎了、变质了,有的已经发黑了,发霉了,观世音

菩萨用手指着其中一颗,单单这颗非常大,非常亮,非常圆满。看到这样的梦以

后,他就告诉其他居士。嘿!他们也做到同样的梦,就互相告知,这个梦很清

楚的告诉他们,佛教还有接班人,而且菩提种子就在上海。

为了慧灯永续、法轮长转,大家就这样约定,分头去龙华寺、静安寺庙、

法藏寺、玉佛寺等大小寺庙寻找、等待这位接班人。

法藏寺在我过去住的旧居太仓路附近,我当时住所离那里很近的,步行约十

分钟的路程。我经常去那里,尤其是初一,十五,或者菩萨的圣诞,一定要去礼

拜。有空就去法藏寺的藏经阁去看藏经,一个人静静地,一直看到晚上,有时候

晚上也不回家,这样看了大概有一年。

那时正好是1962年的二月十九日,正好是观世音菩萨的圣诞,和过去一样

,我一早到法藏寺去拜菩萨。我一直喜欢瞻仰大雄宝殿的释迦牟尼佛,他的造像

特别的庄严,我经常站在这尊像前里,默默地看,好久也不舍得离开 (可惜这个

法藏寺在1966年文化大革命时被破坏)。

1962年的二月十九日我在大雄宝殿礼佛的当时,那里人山人海,到处都是香客。

我就只好在大殿的一个角落,当时也没用拜垫,朝释迦牟尼佛礼拜,可能我用的

是密宗的方法,那时,在拜的时候,我感觉到有一位老人,坐在正中的佛龛旁边

,眼睛正注视着我,仔细观察。

等我拜完以后,老先生走过来问:“这位小师兄,您贵姓啊?”我说:

“不敢,我姓戴。”老居士说他姓王,住处离这里很近。我仔细打量了一下,

王老居士鹤发童颜,精神矍铄,讲话声音也十分洪亮。他说:“刚才我看到你

拜的姿势,好像是密宗的?我说:“是啊!”又问:“你修什么呢?”我说我

修净土和密宗,他说“好啊! 净土,您皈依的是那一位?”我告诉他是皈依

的苏州灵岩山净土道场的妙真老和尙。再问:“密宗,你修的是红、黄还是白

?”——他问了句藏密的内行话,我回答主要是修红、白两派。

他听很高兴,他说:“现在已经到了中午,你是不是到我家里去坐一

会。”我说好啊——我正好要回家,他家比我家还近,离开法藏寺大概步行5

分钟的路程。

到了他家里,他请我吃了顿素斋的便饭,我们谈得很投机。

他告诉我:“我们都是些年过60、70、80的老居士了,我们有很多朋友,研究

佛教不同宗派已多年,我们深感到,佛法到了末法时期,后继无人。有的老居

士自己的子女都不一定信佛,很多大德法师又离开了世间。佛法需要后人来继

承,我们就请观世音菩萨提示哪里有接班人,是不是上海有这样的人,结果观

世音菩萨的托梦告诉了我......”他还说:我会把这个好消息分头告诉我的

师兄弟。他们肯定会很高兴的——这样的寻找已持续了快一年了。那么今天菩萨

保佑,我称心如意地找到了你,真高兴!你还是一个大学生,你是否愿意经常

到我这里来,我可以带你到各位大德居士家里去学习,而且,他们也非常愿意

把毕生所学传授给你。

我说,这我当然是求之不得的,拜托老居士了。

 

从那天起,我真踏上了殊胜的法缘的宝殿。我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好

的因缘,从来没有想到。这么多的老居士,甘愿把自己一生的学佛的经验、著作

、修持方法毫无保留的告诉我,培养我。他们的无私开朗,他们的乐观、豁达、亲

切,我将永世难忘。感谢观世音菩萨加持。他们这些大德居士当中,有,杨东岩

居士、王诚齐居士,朱寿怡居士、朱北海居士、钟慧成居士、蔡楚昂居士、沈子

豹居士,还有教幢居士等等。

还有一些,他们的法名我都不一定记得了。在这些大德居士的关怀下、培养下

,真的,我得到了那么多的法露,得到菩提甘露的灌溉,不甚法喜。几乎每一个

礼拜,我都会到一个居士家里学法,他们也经常可以到我家或者我们约在公园里

,为我讲课。这样殊胜的法缘是十分难得的,全靠菩萨的栽培。

从那时起,我逐步认识了更多上海佛教界的大德居士和法师,使我对佛教

各宗派有了全面的了解和认识,尤其是对密宗、净土和禅宗,有了更深的了解

 

 

 

至心顶礼诺那上师呼图克图!

 

下面我讲,我与诺那上师的因缘。

 

第一、 我从十几岁就开始自学佛法,自己搜觅藏密的经典和理论。有缘看到很多

佛经,尤其有幸看到很多藏密的经书、抄本、密本。我很喜欢经书,经常一遍又一

遍的手抄。那个时候看了不少的书,尤其是对诺那上师,心仪已久。 我看到他的

传记,看到他神奇的传法,佩服得五体投地。遗憾的是,我生已晚,无缘亲近上师,

无缘得到他亲自灌顶,因为他已经离开这个婆娑世界了。但是,我对他的法很是仰

慕,我看到他有的法是普传的,依据他法本上的普传的方法,自己在佛像面前自己授。

比如说,绿度母、二十一度母,四臂观音,诺那上师都已经普传,允许自己可以修

的。我按照他的修持仪规,进行修持。悄悄地修持四臂观音、二十一度母法,

绿度母法已经几十万遍。

 

第二、大学毕业到了佛教信众会以后——前面说的地藏王菩萨以香火引导我到

了佛教信众会,我在楼下的图书馆,更有条件读诵大乘经典、藏密法本、修持方法,

其中有很多诺那上师的手抄本,这里看的更多的是诺那上师、贡嘎上师、多杰吉巴尊者

和荣增堪布等大德的法本。我都把它们一字一句地抄下来。每天都是大量的阅读。

几年来阅览了大量的法本。受到很多的法益。

那么多的日子,我悄悄地修持,甚至修持大轮金刚法,这样的话,没有上师在

旁边,我也可以如法的学习密宗修法。我真想有一位上师引导我皈依,灌顶。心里

是这么想,但是,末法时期,何处去求这么一位金刚上师呢?

 

第三、 就是我得到教幢居士——寿固金刚师兄的大力培养。

在1958年到1959年之间,我很高兴地得到了一封信函,是教幢居士,又名

寿固金刚,他的原名是孙景风先生。他亲笔来函,并邀请我到他家去。他写了他家

的地址,在海宁路500多弄。

从那以后,我经常去他家里。当时,我还住在太仓路的旧居,乘电车、公共汽

车到他家非常方便,每次到了他家里,我们都很随便,因为他的家里除了我之外,

没有别的客人,总是如此。他夫人在家时,总是很热情地接待我吃茶然后离开,留

下我和老师兄从早到晚地谈。他家里的佛堂、法器布置的相当庄严。

后来,他给我授法,灌顶,告诉我诺那上师当初遗言:凡是用诺那上师的发塔

、舍利塔灌顶,等同诺师亲自灌顶一样。我曾叹息自己出生太晚,没有机会亲近上师

,亲自感受诺那上师的灌顶。幸运的是,教幢居士很慈悲、很宽容,不厌其烦地教

导我。

他是诺那上师的传法弟子,又是诺那上师的秘书——诺那上师的很多的藏文法

本都是由教幢居士翻译出来的。在他家里,有很多诺那上师亲手书写的藏文和密咒

,及法本、经书。其数量之多是其他任何地方都不可比的。

能够认识教幢居士,我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老居士待我如同家人,十分关

心和喜爱我,到了他家里,无论多晚,都要留我在他家里吃便饭。教幢居士的相貌

很慈悲、和蔼,很像西藏人,他的一个眼睛受过伤,经常,我们在传法以后,随便

地谈谈家常。因为我是医生,偶尔我也会帮他医治眼睛。

我的法缘,真是殊胜!

但是到了1963年、1964年,就是文化大革命的前夕,各地方都在进行社会主

义改造,他感觉到灾难来临。他曾经好几次和我商量,他的家里有这么多诺那上师

的法本和法物,还有西藏的甘珠儿法本和经典,为了躲避搜查,他想把这些东西拿

出来,分别藏于我家或另外的一个师兄家里,可是他举棋不定。当然我是很愿意帮

他维护法宝。可最后他决定,把所有的法宝放在那位师兄家里,因为他是共产党员,好

像比较稳当。出人意料的是, 1966年文化大革命来了以后,那位师兄被抄家,所

有法宝都被拿走了。

 

第四、我跟诺那上师的因缘,还表现在与黄念祖师兄的会晤上。

1984年~1985年间,我到了北京——此前曾和他通过书信,他已经告诉了我他

家的地址,我按图索骥,找到了他家。他很欢迎,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他很高兴,一

点也没有大德的架子。要知道,虽然我们有共同的师父(他也是诺那上师的弟子),

但他是海内外闻名的金刚上师。他家里的天井比较宽,房子比较旧,家里人比较多。

他让其他人都退去,我们两个在一个房间里,整整地谈了一天。

他还推心置腹地谈到他一生中最大的一件秘事:他把所有的积蓄,塑造了一尊和

诺那上师等身的铜像,非常庄严、雄伟。每天礼拜,修法。

文化大革命时期,黄念祖老师兄被隔离审查,长期禁闭不能回家。他家里也被抄,

家里很多的法本、法器、文物、稿子,全部给抄走。但是,他告诉我,他心中最想

念、最遗憾的是诺那上师的铜像被抄走,不知道会不会被融化(因为过去大炼钢铁

的时候,很多佛像,都被那样毁掉)。他日夜担心这个事情。

粉碎四人帮后,黄老师兄终于等到了彻底平反,放他回来。领导找他谈话,问他

有什么要求。他对家里值钱的家产都没有想念,第一句话就说,诺那上师的铜像一定

要给找回来,千方百计也要找到。领导说确实不在单位里,师兄不说什么,就是坚持

寻找,到各个可能的地方,图书馆、文化局和博物馆等有关单位。后来,也是三宝加

持、上师加持,终于找到了诺那上师的铜像!

迎接铜像回家的那天,他太高兴了,做梦没有想到,铜像能回来。那件事情,

亲友也很少知道,对同道修持的师兄弟,也密不外传。

 

这天他高兴地说:“小师弟,我今天领你去拜拜我们的上师。”他开了门,打开

电灯,诺那上师坐在椅子上,我顶礼膜拜,我的双手按摸在上师的脚上,一股暖流流

向全身。上师在空中给我们加持灌顶。我们师兄弟两个,一老一小,拉着手悲喜交

加,泪流满面。

临走的时候,他告诉我,他正在写《无量寿经》的注解,一定要把初印的稿本给

我一套。一共三本,先找到两本。他继续找,找了好多地方,书房、阁楼,甚至把

凳子叠起来人站上去找…..我说:“老师兄啊,不要找了,您这么找太辛苦了,以

后看到了寄给我吧!”老师兄不听,一直找,终于找到了,他包好了,双手递给我。

这一天的会面,在我心中留下永远的纪念。

黄念祖师兄已往生西方极乐世界,我想那尊上师的铜像一定还深藏在某个地方

。后来我给黄念祖研究会的同志提及此事,他们都不信,甚至不相信黄念祖会见我

——据他们说黄念祖师兄是不轻易见客人的。后来他们告诉我,他们去问过黄念祖

师兄的儿子有关诺那上师铜像一事,他儿子笑而不答。

 

第五、我对诺那上师感觉异常的亲切。在文化大革命期间,我家里也遭到了冲击

、抄家,什么东西都拿走了。其中还有佛像,我的藏书被抄走了五千多卷,连教科

书、日记本都拿走了。那个时候,佛堂已经拆掉了,佛像已经被弄走了。在整整的

文革十年当中,我就供了一张诺那上师在庐山的舍利塔,这成了一种风景,文革十

年中,我就把这当作我的佛堂。造反派看见了以为是风景照片,从来没有怀疑过,

这就是供养诺那上师舍利的地方。因为上师的舍利 代表三宝,代表佛像,代表所

有法宝经典,都在里面。

 

以上几点,都是我与诺那上师的殊胜因缘。

 

 

 

 

至心顶礼贡嘎师呼图克图!

由于我与观世音菩萨的感应,很多大德居士都愿意教导我。有一位贡嘎上师的

弟子沈子豹居士,他邀请我到他家里去。他用贡嘎上师的舍利塔给我灌顶,贡嘎上

师说过:用舍利塔灌顶,如同贡嘎上师亲授灌顶。他交给我的是颇瓦法开顶。沈老

居士没有家眷,我们一个人教,一个人学,两个人闭门修持。

其时大约在1962年,我一共学了两个星期,他从不接受任何的礼物。颇瓦法修

持成功,梵穴开顶,插草验证以后,他说:“你现在可以请我吃顿饭了。”然后我

们就到外面去吃了一顿很简单的午饭。以后他又教我噶举派的大手印。噶举的密法

,我在沈老居士那里受益非浅,这是我学噶举的经历。

感谢佛菩萨加持,我有幸得到这么多的大德居士的栽培。

 

 

 

至心顶礼督噶呼图克图!

在60年代初,上海的许多大德居士共同推荐,让我皈依云南十三大寺督噶金刚

上师呼图克图,并写信请求督噶上师收我为弟子,我得到他定中观察和考验,最终给

我寄来皈依证、照片、法本。我成了他20大弟子之一,20大弟子中我的年龄最小。

我知道很多的老法师、老居士都是我的师兄。其中有付培声居士、程叔彪居士(那

个时候,他已经在写《楞严经》的注解)、蔡楚昂居士,北京黄念祖居士(他既是

诺那上师的弟子,又是督噶上师的弟子,我们是真正的同门师兄弟)。还有根造上

师和密显上师,他们也是我的师兄,落实政策以后,为了筹备上海佛教协会,由统

战部邀请我参加上海佛教协会筹委会,在那里,又遇见了根造上师和密显上师,还

有真禅法师、明旸法师,我们都是筹备委员会的成员,我们碰巧都在一个小组,曾

经在一起共同努力筹建上海佛教协会,开放上海玉佛寺。

后来,根造上师到美国去弘法,建立了大圆满心髓研究中心,临行之前,他来

告诉我,我们在普陀山一起礼佛,道别,然后他去了香港,又转到美国弘法。

我在督噶上师那里,学的是:药师如来本尊修持法、大黑天嘛哈嘎拉施食法、

四臂观音本尊修持法、四臂观音破瓦法(加深了我破瓦法的内容和方法),都是他

亲自传授。因为督噶上师在云南,我在上海,还有其他各地的师兄….传法都不是

面对面的,我们都是约好时间,几点到几点在家里打坐,同时上师在云南也打坐

入定,给我们遥授灌顶,授法,然后自己修持。下一次还是这样约好时间进行,

我们经常这样相约修持。虽然不在一起修持,感应和效果不可思议。

 

 

 

至心顶礼灵明上师

前面我已经讲过了,我受到过诺那上师、贡嘎活佛和云南十三大寺督噶呼图克图

三位金刚上师的传法。学了很多宁玛、噶举各种的修法。然而,让我真正得到的金刚

上师灌顶的是灵明上师。对于灵明上师,很多人都不太了解,都不知道, 因为一方

面她没有名扬海内外,另一方面她生不逢时,完成自身修证,正当大弘密法之际,文

化大革命已经开始,所以她的修证大法没有得到很好弘扬——这是那个时代的遗憾。

 

下面我简单地讲一下灵明上师的出生和简史。

灵明上师出生豪门,她是四大家族之一的陈立夫、陈果夫的外甥女——他的妈妈

是陈立夫、陈果夫的的妹妹。所以她是一位千金小姐,但她从小就爱打坐念佛持咒。

一直到老,她的两条腿的关节都比较软,能不用手扶,轻易地双盘跏趺。到她年将及

笄之时,家中长辈费尽心思要为她找一位门当户对的贵族公子,甚至于常有达官富

豪的少爷公子上门前来求婚。她的父母也故意要她出来接见,但是她见到客人后,

从来只有几句话:“您请坐!对不起,我是不会结婚的,我将来是要去修持的。很

对不起,我失陪了。”——不管对方家中有多少财产,地位有多高,她都是这样回

答。她的父母都对她没有办法。

到了18岁她要独自到西藏去求法,父母亲戚当然是极力反对。然而,灵师不顾

劝阻,毅然离家,单身匹马,前往康藏,路上不知经过多少磨难,其中碰到过土匪

强盗、虎狼野兽,荒天野地、缺水少粮。灵师高声持咒,一路修持。她就只有一个

目的——进藏求法,为了求解脱,要脱离轮回,要弘法利生,所以她历尽艰险,不

顾生死,全仗佛力加被,护法护持,直到西藏。

那天,她终于到了一个大寺庙。全寺大小喇嘛和居士数百人,无论长幼,早已

跪在门外迎候。她不由得感到奇怪了,她只是从那里路过,大家谁也不认识谁,为

什么如此大礼呢?大家齐声说:“我们的老堪布回来了。”啊?什么意思,她还不

知道,一直到被大家引领到里边的一间老方丈的房间,打开尘封的铁锁,走进房间,

环顾四周,才回忆起来,原来这里是她前生修持的地方,他就在这里成就,就在这

里虹化。圆寂前他遗言:20年以后,他会再次回来。 当时的灵明上师,正好20岁。原来

灵师过去生的愿望这天终于实现了,她就是这里的大成就者——老堪布。

她穿上老堪布的法衣,拿起桌子上的铃杵法器,这都是她前生惯用的,使用娴

熟。寺里的大喇嘛、小喇嘛,都跪在下面,说:“欢迎老堪布回来。”

然后我们灵明上师,就正式登座,继续成为这里的大堪布。又过了一个时期,

她到雪山闭关,修证大法。她没有恋家,没有退悔,一直到大法成就。

灵明上师来上海本来是来弘法的,住在弟子家里。正当其时,大张旗鼓的文化大革

命就要开始了!

我是在1967年的一天,有因缘遇到我的灵明上师。

我前面提过,我在佛教信众会认识了很多居士,他们都当我自己人。其中有一

位沈居士,是位在信众会做义工的老太太,她家离信众会只有十分钟的路程,她每

天在信众会打扫、煮饭。她主要修学净土和密宗。灵明上师一直住在她家里,受她

供养。因为她家就她一个人,她老公早已去世了,子女不在一起。她家住在黄浦区

云南南路一个弄堂的楼上厢房,房间比较大,里面还有个小房间。我那次到她家去

,真巧,没有约定,也没通过电话,真可说是菩萨和护法引我去的,是不可改变的

因缘。当时我在机电一局的医务院当医生,一部12路车到外滩,再转25路到医院。

那天下班回家后,大概5、6点钟,天还比较亮,好象是盛夏天气,我想去看看

沈居士。

走进她家的弄堂,直上她家楼上。真巧,沈居士和灵明上师在商谈什么事。

我初次与灵师见面,那时她留着头发,穿俗家衣服,像中年妇女的打扮——因为

文革时期不允许现出家人的相。然后沈居士向我介绍:“这位就是灵明上师。”

我太高兴了,今天怎么这么巧!我马上顶礼三拜。沈居士说,现在文革运动越来

越厉害,灵师到上海弘法已经难以进行,她把灵师留在家里也不安全了。公安局

已经通过佛教组织下了最后通牒:勒令灵师三天内到寺庙报到,否则的话,他们

就采取革命行动。我现在也不敢留上师了,否则他们那些人来抄我家我还是保不

住上师。所以今天正在为难,上师要离开这里了。我没办法留她,也没地方可以

安顿她。今天戴居士你来你看看有什么办法吧?我想上师啊,您千万不能去报到。

如果您去了后给隔离审查,或者关起来,或者进监狱……我知道我的老朋友,澹

安法师、寒叶法师进了公安局的监狱,最后都差不多死在里面。里面毒打,折磨

..样样都有,我说上师您绝对不能去。灵师说:我也不想去啊,但是我到哪里去

呢?如果三天内找不到地方,那就没别的办法一定得去。 我当时也没想出办法,

我就对上师说:“上师,您别担心,我有地方。我一定会给您找到地方的。”然后

我给上师顶礼——其实当时我心里一点没有底,一点没有主意,一点没有方向

——为什么?因为我的父亲一向倡导实业救国,认为民族工业发达,国家就可以

兴旺发达起来。但在当时看来我父亲是民族资本家,成分是不好的。文化大革命

开始后,我家也被抄家了。我的佛堂全部抄完,他们将父亲所有的金银财产等值

钱之物全部没收,他的厂长职位被免去, 还有我妈妈的手表、首饰全部抄完。我

家是没办法安顿灵师的,到底还有什么办法呢?想不出来。

而且当时环境下必须要具备五个条件,才能安顿我们的灵明上师:

第一、要全家三代“红”。因为文革时,很讲究出身,如果家里成分不好,

随时要面临被抄家的危险;

第二、要全家信佛。如果这家人家有人信佛有人反对,那是绝对安顿不了,

因为那个年代母女反目,父子成仇,夫妻亲友相互揭发的不在少数。灵明上师

住的家里,只要有一人反对,他会去告发去揭露,那灵明上师就极其危险;

第三、要有宽敞的房间,不可能一间房间。因为上海人口密集,住房紧张,

甚至很多家庭都是一家人挤在十几平方米的一个房间里。灵明上师需要有一间

单独的房间供起居,她可以一个人在里面用功,修持。但这在上海这个寸土寸

金的地方是很难办到的;

第四、那个年代是计划供应,什么都要凭票,要生活下去必须具备“三票”,

就是粮票、油票、钞票。因为当时单有钱是无法买油买米的。上师住人家家里,

我们不可能用别人的计划供应。所以那时我保证粮票、油票、钞票全部由我来

供应。否则的话,即使具备前面三个条件也没人敢接待;

第五、就是不能离我家太远,也不能到外地。因为离我家近,我经常可以

去看上师、去照顾上师。她有什么话可以由我来转达,可以差我去买修法或生

活所需要的东西。

所以,需要五个条件:

第一、祖上三代全红,

第二、全家信佛。

第三、宽敞的房间,

第四、保证三票供应,

第五、住所不能太远。

这五个条件,三天之内,我在上海市内哪里去找,哪里去觅?那个年代到处恐慌,

人人自危。大家都害怕自己家哪天会冲进造反派。

我先把上师安顿在我的亲戚家里,就是我的小阿姨家。她住在 老城厢南市区

 

小西门 黄家阙路。当时我阿姨也不知道我带来的是上师,只因为是我的客人她便答应

让灵师住下来,她家有两个房间,他们夫妻两人住在一间房,腾出的窗口朝南的那一间

房安顿我的客人。我说,暂住三四天我就会接客人去其它地方。

头天晚上,我小阿姨起床上厕所,看到灵师房间很亮,以为她没关灯,便悄悄走

到门口看她睡了没有。 只见上师在床上打坐,一位金甲的将军双手合掌,站立在上师

旁边护卫着,放出很亮的身光,所以觉得像没有关灯。小�